外婆谣 慈溪方言歌曲《外婆谣》还记得吗？那位外婆走了……

▲奶奶MV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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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

“嘿，这是什么？”

“你奶奶走了，我现在在你阿姨家……”

然后，电话哭着来了，断线了。这是我妈妈打来的电话。我会理清思绪，唤醒自己。奶奶走了，有点突然，但并不难过，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上。我叫醒了熟睡的妻子，整理好东西，冲向姨妈家...

《外婆的歌谣》的词曲作者谢和女儿与外婆合影

一个

奶奶的原则一:教育要从小抓起

在姨妈家楼下，我看到舅舅和表姐抬着我奶奶的残温尸体，把她放在舅舅的车后座，那是要把我奶奶带回老家的。尸体放在后座，出来了一点，我就轻轻抱起奶奶的脚，弯了弯。有余温的那只脚告诉我她刚走，但她离我一步之遥，我就送了。不幸的是，再也不会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了...

我妻子开车，我们赶到我祖母的家乡——何明。往事浮现在脑海中。在我心里，我奶奶是个故事大王。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，我没有现在这么多娱乐活动。我唯一的活动就是听奶奶讲故事。我的祖母就像一个巨大的故事银行，有着无尽的故事。最常被谈论的故事之一是南瓜和绿豆沙。讲故事的生动画面似乎就在昨天。我觉得这是最能代表我奶奶教育理念的故事。

故事讲的是，从前有一个屠夫，他老了以后非常高兴，就把儿子当成了自己手心里的宝，很爱他。有一天，邻居给我送来了香甜可口的南瓜豆瓣酱。我妈下班回来，看到就吃了。当时爸爸不知道妈妈把南瓜绿豆糊吃进肚子里了，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儿子。结果儿子回家问他妈妈什么时候看到桌子上有空空。当母亲告诉儿子她已经吃完了，儿子勃然大怒，扬言要杀了母亲。之后，她出去磨刀。

母亲非常害怕，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。总结的时候，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:他们拿来猪血泡泡灌满，把床上的衣服叠起来做个假人，妈妈藏在床底下。晚上，儿子提到要来，月光下，明亮的杀猪刀在月光下发出阵阵寒意。我看到儿子的心是横的，他用刀看了看。他妈妈又在床底下尖叫起来。然后猪血泡爆了。儿子见自己杀了母亲，赶紧扔掉手中拿着的东西，然后夺门而去。

母亲的生命得救了，她对儿子极其失望。之后，老两口卖掉了猪圈，开始乞讨。

多年后的一天，他们在一所大房子前乞讨，希望能给他们一碗食物。敲门后，原来是自己的儿子，见到父母当场跪下。原来，儿子那天“杀”了母亲之后，就流浪到了世界各地。在这个过程中，他去了一个大家庭工作。一家之主见他勤快可靠，就把女儿许配给他。多年后岳父去世后，他继承了家族遗产。儿子告诉父母，他后悔了，说要好好对待两位老人，直到百年之后。

故事讲完后，多年后，我发现这个故事的原型来自宁海民间故事集《压桑枝》，告诉我们孩子的规矩要从小建立，教育要从小把握。奶奶的教育理念深入人心，让我从小就对孩子要求严格。也许在很多人眼里，我是一个好父亲，一个好家庭，但我不知道，在这背后，我的奶奶很早就为我埋下了教育的种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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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原则2:换位思考和自我批评

何明县湖滨村齐家巷因为疫情，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。我看着祖母静静地躺在床上。换了衣服，献祭了，哭了，结婚了，我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，但是我的心越来越压抑。随着道士对遗体的顶礼膜拜，揭开遗体，看着外婆安详的面容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放声大哭。为了不让女儿看见，我转身往外走，躲在角落里哭成了泪人。奶奶的生活不容易，真的不容易...在我们家，爸爸和奶奶是一对有点矛盾的夫妻，但有时候爸爸不得不佩服奶奶。妈妈九岁的时候，爷爷放弃了，留下了五个孩子。你认为我奶奶很强壮吗？那你就错了。我的祖母是一个虚弱的女人。据妈妈说，爷爷去世后，奶奶一直哭，眼睛都快瞎了。但是当我哭的时候，我奶奶咬紧牙关把我小叔叔送走了，留下四个孩子长大。

父亲说外婆有句话我永远不会忘记:半夜想自己，半夜想别人；半夜想起别人，半夜想起自己。看起来差不多学会了。前半句的意思是换位思考，睡前想清楚自己的事情，然后半夜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；后半句，如果还是睡不着，就要想想自己是不是错了，错了就会受到鼓励。没有人是完美的，但我们应该尽力做到完美。

奶奶没什么文化，但她知道怎么做一个男人。虽然她父亲有问题，但她说话前总是三思而后行，从来不说一句重话。在我的记忆中，我父亲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。虽然我小时候是一只熊，但我仍然害怕我的父亲。每次犯错，爸爸都想打我，奶奶总是帮我。然后我认真的教育我，在外婆的加持下长大，学会了外婆的生活方式。

三

奶奶原则3:被宠坏的女人拥有最好的生活

出殡那天，天气很好，雨转多云，好像上帝哭了，需要休息。按照东方的习俗，在乐队演奏音乐、抬棺的人都要抬着纸棺走出家门。当他们到达转折点时，他们的亲属跪下，经过一系列仪式后，他们把他们抬上灵车，送到殡仪馆。简单的告别仪式后，最后一次看到外婆的遗体，还是那么安详。那一刻，我又放声大哭。

其实从青春期开始，我就讨厌奶奶了。因为我奶奶总是无精打采地出现在我面前，她每天都觉得懒，怕冷怕热，每次见到我总是向我抱怨。记得有一次，放学回家，我把自行车拎起来，让奶奶帮我背书包。结果我把自行车抬上楼后就没见到奶奶了。我下去的时候，看到我奶奶还在。我当时就火了。我狠狠地说了我奶奶一句，她什么也没说，却让我怪她。这时，父亲及时赶到。虽然他对我奶奶有意见，但他不允许我这么责怪她，所以他给我上了一课。之后才发现，初中的书包真的很重，不是因为奶奶不想拿，而是真的扛不动。

这件事成了我目前最愧疚的事情之一。从离开部队上班开始，外婆就很少来我家，所以我经常去外婆家看她。每次去外婆家，她总是很开心，给我一些好吃的。虽然我不喜欢，但为了让奶奶开心，我假装很喜欢。然后她向我的孩子们抱怨，告诉我谁来看他们，谁最不记得去看他们。然后她拿出一双长指甲的手，让我给她剪指甲。这看起来像“制作”，但却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。我想带奶奶回家，说我现在有工作了，我会好好孝敬她，但她不想说她在老家很自由，可以每天晚上和老朋友玩纸牌。在其他孩子面前，她会撒娇，告诉自己有多难，尤其是妈妈这边。

以前我真的不明白一个老人为什么能这么“主动”，但是在葬礼上，邻居说奶奶其实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，我觉得这个福气是因为会撒娇。这是一个值得学习的点:做人不能强。有人说会哭的宝宝可以有奶吃，但是奶奶真的把这个道理发挥到了极致。她不是为任何人娇生惯养，而是为特定的人娇生惯养，为我娇生惯养，交换了同情，又换来了她的陪伴，却从未要求过经济上的帮助；宠坏了他们的孩子，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孩子有一个成功的事业，以换取陪伴和经济支持。所以，被宠坏的女人才是最好的。

这就像在工作中，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拍着胸脯完成的。有时候要分析事情的大小，了解事情的难处，“宠”领导，提出困难，这样才能最大化成功的几率。如果不确定，我们宁愿放弃，等待确定再做一次，把失败的次数降到最低。只有这样，才能在职场上得到更多人的认可。

四

奶奶和奶奶的歌谣

火化后，已近上午10点，送葬队伍一路往山上走。用智滨的声音:恭喜老太太搬新家。棺材滑入墓洞。然后点上香，磕头三次，头也不回的下山。我知道我走的每一步都离奶奶很远。我开始接受现实，脑海里想起了我为外婆写的《外婆的歌谣》

其实是我妈第一个提议写奶奶的歌谣。那时候，我刚结婚。那天我妈突然说我现在买了音乐设备，正在做整理。我能给我奶奶写首歌吗？可能是妈妈的粗心让我默默记下来了。我有一次见到我奶奶，她嘴里一直说着这样一段话，特别押韵。我把歌词放在开头。后来我找到了非常支持我的董师兄，为这首歌写了一首主打歌，外婆的一段话成了这首歌的副歌。

奶奶的歌谣诞生了。

最后在东哥的努力下，我的歌获得了浙江省最佳地方音乐奖，可以说是我获得过的最高荣誉。而凭借这首歌，我得到了慈溪音乐界的认可。获奖后，我们决定拍摄MV，所以我们把地点定在了何明古镇。当我们在拍摄过程中讨论需要一个上了年纪的演员时，东哥马上问我奶奶是不是就在这附近。我说差不多了，然后让我二话没说就接手了。当我告诉我奶奶时，她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反正我孙子是皇帝，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。

几个月后，当我奶奶看到她上电视时，她非常高兴。我还告诉她，你会永远活在电视上。当她听到那件事时，她更高兴了。回到家乡后，我到处宣传，我的孙子取得了巨大的成就。小时候我说他是作家。你看！奶奶是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人，饱受文盲之苦。小时候她说我是写文章的素材。结果一开始大家都不相信我，因为我太固执了，现在奶奶真的说对了。除了外婆对我的心理暗示，更多的是对我言行的潜移默化的影响。

我想，如果没有外婆熟悉的顺口溜和我对她的感情，我可能还要再挣扎十年。但这是真的。十几年来，我的编曲越来越熟练，但那首著名的歌曲《奶奶的歌谣》还在。因为这是一部倾注了我对外婆真情实感的作品。

奶奶参与了《奶奶的歌谣》的拍摄

五

奶奶，旅途愉快！

我回到家就睡着了，因为我已经醒了快24个小时了。我凌晨3点醒来。

葬礼上，阿姨说:奶奶走之前，让阿姨抱着胳膊去洗手间。上完厕所，她觉得有点累，需要坐在沙发上。但此时她不能说话，姨妈又有急事，就打电话给离手掌很远的母亲和姨妈，告诉她们外婆快死了。然后她把奶奶放在床上，吸了一口气，然后打电话给我二叔，说不行然后我打电话给我阿姨，让她在我老家等着。打完电话后，奶奶停止了呼吸。我姑姑说，她在这里的眼睛已经充满了泪水。她说她祖母离开时很平静，她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...

独自坐在床上，在黑暗中，我仿佛看到了夕阳中的奶奶，在等我放学回来。她见我汗流浃背地回来，关切地问:“喂，你想吃什么冰棍？”我舔了舔嘴唇，毫不犹豫地指了指售价五毛钱的紫色冰淇淋。奶奶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掏出一个折成正方形的油纸包，然后拿出五毛钱递给小店老板。老板递给我紫色的冰淇淋，高兴地吃了起来。奶奶看着我笑，不停地说:“乖，慢慢吃，慢慢吃……”

你能停止悲伤吗？回到我们相遇的时候。

我想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悲伤会停止，但永远不会回到相遇的开始。我会永远记得日落时奶奶回来等我，我会挥挥手对她说:奶奶，一路顺风！

结束